码农,符号化
新浪上突然火了这么一条微博:
有个码农写了一程序,遭黑客攻击,大量病毒入侵,他的同事趁他和黑客缠斗时窃取了代码,并改了架构,结果用户体验极差,留下无数 BUG 。码农愤慨之余,把程序搬到手机上去,结果一段时间后发现,手机竟然比电脑跑得流畅稳定的多,码农看着那台随时死机的电脑苦涩的笑了,这个码农叫蒋中正。
之后创新工场 CEO 李开复转发了这条微博并附了评论:
其实刚开始这位蒋姓码农是用封闭软硬件打造手机,后来用户不满,强烈要求开源,他儿子决定让用户平等民主参与设计,而且开源社区的负责人轮替了两次,这才跑得顺畅稳定的。
只要稍微在微博上浸淫数月,关注对象中不乏南方周末、作业本、薛蛮子等,自然能明白这条微博的弦外之音——是的,如果你懂了,则可以稍稍露出一丝智力优势的快感吧。从之前删而复现的恶龙传说,到今日的码农故事,政治游戏似乎终于从传统的文人手里的权柄沦为你我大众皆可打情骂俏的蒙尘美玉——世人眼中消遣的尤物。
如果说之前码农给人的印象还只是朝辞晚寐,作息时间混乱,胡子经常不刮的工程师形象,今天俨然有了更丰富的韵味,可以是手握雄兵百万的元首,也可以是极具民国范的德先生和赛先生,至少在网络上是如此。
这么一来,码农,这个与网络息息相关的角色,倒成了网络调侃中的一个政治符号了。而这种调侃也会被被各路网络达人和微博营销帐号拿来消费,成了悠悠众口百般调戏的花姑娘——当然也可能是凤姐。
之后是人们无关痛痒的转发、评论,它们像漫无目的的潮水,来得汹涌,去得澎湃。
这些都发生于网络上,调侃于网络上,也相忘于网络,不是么?
之前爱范儿作者周宗岷在《Kony 2012:这场实验玩了不止 27 分钟》中表达了如下的观点:推动历史进程的应该是这些人,而非千千万万坐在液晶显示器前面的看客。这些人所做的事情,或许不只是如同在一段视频或是一篇报道的旁边点击一个 “Like” 或是 “+1” 那般简单。
从 Kony 到码农,从国外到国内,政治符号的含义仍旧是网络上自营自销的产物,而与地气无接。于是码农这个可供调侃的符号,成全了一批人的顾影自怜,但更多的人仍活在生活的琐碎中。
如果某一天,码农成了一个娱乐符号,甚至是一个文学符号,我们也不必讶异,这取决于网络上的我们喜欢消费什么。况且冬天就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