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电子支付了，小费怎么给？

当你拿着手机扫个码就可以在便利店买下一堆零食，用打车软件叫车而免掉掏零钱的烦恼时，你可能不会意识到大洋彼岸美帝朋友们的烦恼，PayPal、Square、Breadcrumb、Apple Pay……在这个电子支付空前繁荣和普及的国度，却因技术的进步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小费怎么付？

在过去，你只需要在支付时顺手夹上几张 1 美元的钞票，或者在签单时写下小费的金额或比例，或者干脆不给小费丢下现金离开。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认为，当支付流程完全数字化后，这些支付设备就迫使顾客做出一个新的选择。

“问题在于它会对消费者产生一个新的社会压力，” 康奈尔大学酒店管理学院研究消费行为学的教授 Michael Lynn 说，“是否在小费罐里留下零钱本来取决于我，但是当你面向屏幕时，我就必须当着你的面点下 ‘无小费’ 的按钮，这是非常艰难的。”

在美国，这些电子交易平台非常流行，咖啡馆、餐厅、出租车……从前拥有小费罐的商家如今换成了电子交易系统，而这些交易系统在支付过程中有一项就是选择是否支付小费。

畅销书作家 Nir Eyal 在 TechCrunch 的一篇专栏文章中这样总结道：

“数字交互界面让顾客支付小费和不给小费一样简单——这是一个显著的变化。当现金当道的时候，那些不想给小费的人很容易就能把餐费（不含小费）扔下了就走，但在电子支付系统中，整个交易过程是一次性的——顾客完成小费费用选择才会完成，因此点击 “无小费” 按钮就成了个人选择，这额外的一步就等于说顾客对服务生的服务视而不见。”

虽然技术表面上只是让小费支付手段发生了改变，但实际上它微妙地增加了人们小费的成本——碍于面子，本来不愿支付小费的顾客可能会支付，而原本支付小费的人可能给予更高的金额。

Nir Eyal 认为，技术实际上重构了约定俗成的小费惯例。平均而言，搭乘出租车的顾客需要支付的小费是车费的 10%-18%，但是支付系统的默认却只有 15%、20% 和 25% 三个选项。

这再次点燃了人们对小费话题的争论，反对者认为，顾客就不应该为服务行业较低的薪资买单。

但无论技术和舆论如何施加影响，小费不可能在短期消失。核心的问题仍然在于如何通过一种恰当的方式达到双方的利益平衡。预定服务 Reserve 通过采访大量餐厅和发现，无论对于服务员还是顾客而言，小费支付体验都是令人不快的。

尽管技术可能产生新的问题，但技术同样能够比较完美的方案，比如把涉及小费金额这一最尴尬的部分交给算法，同时让小费的多寡与服务水平相结合。比如 Uber 的结算通过信用卡自动扣费，小费不需要由用户考虑，而是系统通过用户评分计算。

题图来自：la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