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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uralink 与大脑的神奇未来·第五部分:巫师时代

公司

2017-06-23 14:28

这是 ONES Piece 翻译计划的第 134 篇译文。本文原载于 WaitButWhy.com,作者 Tim Urban 由 ONES Piece 塔娜、徐雪儿、王沫涵、任宁、何聪聪翻译,关嘉伟校对。ONES Piece 是一个由 ONES Ventures 发起的非营利翻译计划,聚焦科技创新、生活方式和未来商业。

Contents 目录

第五部分:巫师时代

新兴的脑机接口行业是一场即将颠覆一切的革命的种子。但从很多方面来说,脑机接口的未来并不是才发生的新鲜事物。如果你后退一步,它看起来更像是一股持续已久的趋势的下一个重要章节。语言过了很久才发展出书写,书写又过了很久发展出印刷,这是华盛顿所在年代的情况。

然后我们有了电,发展的步调从此大大加快。电话、收音机、电视、计算机。就那样,每个人的家都变得很神奇。然后电话成了无线的,接着又变成移动的。计算机从工作设备变成了我们都身在其中的一个数字世界。再然后,电话和计算机合二为一,成了一种万能设备,把家中的魔法转移到了我们手中以及手腕上。

现在,我们正处于一个虚拟和增强现实革命的早期阶段,将来我们的眼睛、耳朵也都会被魔法包围,甚至整个人都会进入数字世界。

不是未来学家,你也能看到这一切的走向。

魔法一路从工业设备渗入我们家中、转移到我们手上,并很快将围绕在我们脑袋四周。然后它自然就会走到下一步:进入大脑。

这会通过「全脑接口」的形式发生,也就是我一直所说的「巫师帽」——一种非常完整、运行顺畅、生物相容性良好且高带宽的大脑接口,感觉上就跟大脑皮层和边缘系统一样是你的一部分。

一个完整的大脑接口可以使你的大脑能够与云、计算机、任何装有类似接口的人类大脑进行无线沟通。你的大脑和外界之间的信息交流会变得轻而易举,感觉就像现在你头脑中所进行的思考一样。

尽管到目前为止,我们采用「脑机接口」这个词,但我认为脑机接口是用于特定目的的特定大脑接口,而脑机接口这个词并没有很好地体现全脑接口中「一切的一切」这种概念。所以我将它改称为「巫师帽」。

要充分理解脑袋中装有一顶巫师帽的意义以及因此带给你的改变,你需要先明白以下两件事情:

  1. 这是个很难理解的想法
  2. 这是个超级难以理解的想法

我们先在这里处理第一点,把第二点留待后面,等你有时间理解第一点后之后我们再来讨论。

伊隆把全脑接口及其许多功能称为「数字的第三层」。这个词有两层意思,与上文我们所说这两点相对应。

第一层意思指的是实际的大脑部件。我们讨论过大脑构成的三个层次:(青蛙管理的)脑干、(猴子管理的)边缘系统,还有(理智思想者管理的)大脑皮层。不过在下文的讨论中,我们将不再提及青蛙,因为它纯粹是本能的,而且主要在幕后活动。

当伊隆说「数字的第三层」时,他认为我们现在的大脑分为两层——我们动物性的边缘系统(也可以称作大脑的第一层)与高级的大脑皮层(也可以称作第二层)。那巫师帽接口就成了第三层——一种补充其他两层的全新的大脑部件。

如果想到这个概念就已经让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么伊隆还有以下消息要宣布:

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有了「数字的第三层」——你的电脑、手机以及应用。你可以问谷歌问题并马上就能得到答案。你可以找到任何书或者音乐。你可以通过表格完成惊人的计算。如果你有装满一整栋帝国大厦这么多的人,即使他们有计算器(更别提如果他们只能用纸笔),一个有笔记本电脑的人的计算能力就胜过这一整栋楼的人。

 

你可以免费跟一个在廷巴克图的人视频聊天。要是在以前,你会因巫术被烧死。你可以想录多少有声视频就录多少,拍无数照片,标出其中的人、拍摄时间和地点。你可以通过社交网络同时、免费地向数百万人直播。这些惊人的超能力,在二十年前,就连咱们总统都没有。

 

我觉得人们现在没意识到的一点是,他们已经是赛博格了,已经是跟二十年前、甚至十年前不同的生物了。你已经是另一种生物了。这一点你可以在诸如此类的调研中看到:「你最长能跟你的手机分开多久?」,如果你是个青少年,或者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那么即使分开一天都很痛苦。如果你落了你的手机,那感觉跟幻肢症状无异。

 

我觉得人们已经跟自己的手机、电脑、软件应用这些东西合体了。

这一点是很费解,因为我们并不觉得自己像赛博格。我们觉得自己只是利用设备做事的人类罢了。但你想想另一个数字版的你:当你在网上、FaceTime 上与人互动的时候,当你出现在一个 YouTube 视频里的时候,那个数字版的你完全就是你,就像你本人就是你一样,不是么?

 

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本人不在那里,而是用魔法通过电缆、卫星以及电磁波以光速把自己发送到远处某地。不同之处在于介质。

在语言出现之前,没有什么好方法来把你脑袋里的想法传递到我脑袋里。然后早期的人类发明了语言这种技术,把声带和耳朵变成了世界上第一种沟通设备,把空气变成了第一种沟通介质。每次我们与人交谈时,都会使用这些工具。它们的运作方式如下:

然后我们在这基础上又进了一步,发明了第二层设备以及相关介质,使我们能够进行远距离沟通:

或者: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的手机就像你的声带、耳朵或者眼睛一样是「你」。所有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把想法从一个大脑传到另一个大脑的工具,所以谁在乎这工具是在你手里、喉咙里还是眼眶里?数字时代把我们变成了一种双重实体,一个用身体部件与实体环境互动的实际生物,和一个利用数字设备(或者说部件)与数字世界互动的数字生物。

但我们并不这么看待事物,所以会认为脑袋或者喉咙里装有手机的人是赛博格,而手里拿着手机紧贴脑袋的人不是赛博格。伊隆的观点是,使赛博格成为赛博格的是他们能做的事,而不是这些事情是通过脑袋的哪一边实现的。

我们已经是赛博格了,已经拥有了超能力,已经把一大部分的生活时间花在数字世界中。当你这么想时,你就会意识到想要升级介质把我们自己与全世界连接的想法是多么显而易见。伊隆相信,当魔法进入我们大脑时,这个改变就会发生。

从数字层面来讲,你已经是个超人了。会改变的是接口:高带宽的接口将升级你的数字能力。问题是,今天的接口归根结底受制于低带宽,尤其就输出而言,就像你要捅什么东西却用手戳或者靠说话。

 

事实上,我们的输出已经在倒退了。以前,你最常用的输出形式是十根手指打字。而现在只有两根拇指了。这种沟通实在太慢了!我们应该通过直接的神经接口把沟通提升多个数量级。

换句话说,把技术放进我们脑袋里的重点,不是成为赛博格是不是件好事儿,而是我们现在是、未来也将继续是赛博格。所以,把我们自己从原始的、低带宽的赛博格升级成为现代的、高带宽的赛博格这事儿就说得通了。

全脑接口正是这个升级。它把我们从第一、二层在脑袋里而第三层在口袋、手里、桌上的生物变成合「三」为一的生物。

你的生活充满了各种设备,包括现在你用来读这篇文章的东西。巫师帽把你的大脑变成了又一种设备,使得你的思想能够直接进入数字世界。

这革新的将不仅仅是人机交流。

现在人类之间的交流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样交流的。但是在有巫师帽的世界中,我们的交流将是这样:

每当谈起 Neuralink 的巫师帽目标时,伊隆总会强调带宽。接口带宽的提升能使输入的图像变成高清的,使声音变成高保真的,使运动动作指令变成被严格控制的,不过这也是沟通中一个重大因素。如果说信息是一杯奶昔的话,带宽就是吸管的直径。

今天,沟通的带宽图看上去是这样的:

所以计算机能通过一根很粗的管子痛饮,人类思考就像是用一根还过得去的吸管,语言就像是一根令人沮丧的咖啡搅拌吸管,而打字(更别说发用手机发信息了)就像是试图从一支注射器针管中喝奶昔,也许每过一分钟你才可能喝到一滴。

Moran Cerf 收集到了神经系统不同部位的实际带宽,并在下图中与计算机世界中相对应的带宽做了对比:

在 Moran 的图上,你可以看到我们不同的沟通和思考方式(在这幅图中是 30 比特/秒)之间的带宽差异甚至比上面我那幅图还要显著。

把大脑变成工具会消除以上那些低矮的柱条,把原本这些流程:

都变成这样:

这将保留沟通中意思的完整而免除所有麻烦。上面我画的图会变成这样:

我们还会继续用吸管,不过是更粗、效率更高的吸管。

但这不仅仅关乎沟通的速度。伊隆指出,这还关乎沟通的细节和准确性。

你脑袋里有很多想法,都得由大脑压缩成说的话或者打的字这种传输速度极其低下的数据。这就是语言,你的大脑对想法、概念传输运行了一种压缩算法。此外,它还得听,把进来的信息解压缩。这个过程中的数据丢失也很严重。

 

所以,当你在解压缩那些信息试图理解的时候,你同时也在建立另一个人的思想状态,来理解他们从哪儿来,重新在头脑中组织对方大脑里所有试图传达给你的概念。如果你们有两个大脑接口的话,你可以与另一个人在概念层面上直接进行无压缩的沟通。

有道理。细节就像是高分辨率的想法,让这份文件大到不能快速通过咖啡吸管传输。在传达细节时,咖啡吸管给你的是两种很差的选择:

一是靠花很多时间、说很多话来把脑海中的想法或者画面中的细节充分传达给我;

二是为了节省时间,用词简洁,但不可避免地无法传递细节。

雪上加霜的是,语言本身就是一种低分辨率的介质。字词只是想法的近似表述——各种相近但不相同的想法都能被塞进同一个字词容器中。如果我看了一部恐怖片并想用语言描述给你,我就陷于仅有的几个低分辨率的字眼,例如「恐怖」、「吓人」、「毛骨悚然」,或者「紧张」。我对那部电影的真实印象是非常具体的,与我看过的其他电影都不一样,但语言这种粗糙的工具迫使我的大脑「接受最近似的字眼」,并选择与我真实印象最接近的,而这就是你将从我这边接收到的信息。

你接收到的不是我的想法,而是语言这承载想法的容器,然后你就得猜测这么多相近却有着细微差异的印象哪一种最接近我对那部电影的印象。你将把我的描述(「真 TM 吓人」)解压缩成高分辨率的、能让你与「真 TM 吓人」联想起来的想法,而这个过程必然建立在你观看恐怖电影的经历与个人性格上。结果就是很多信息都在转换过程中遗失了。

当你试图用低分辨率的工具、通过低带宽介质来传输一份高分辨率文件时,这正是你会遇到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伊隆认为语言信息传输的过程是「失真」的。

一直以来,我们在尽力减少这些局限,现在已经能用分辨率略高的形式来替代语言,比如用视频来更好地传播图像,用音乐来更好地传达情感。但与我们脑中丰富、独特的想法与高带宽「吸管」相比,人与人之间沟通的失真程度真是非常严重。

如果从其本质来看,沟通就是大脑之间试图分享事物。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把沟通历史看成这样:

而是这样:

或者这样:

沟通的第二个主要时代,也就是长达十万年的间接沟通时代,可能马上就会结束。如果我们纵观整条时间线,在沟通媒介快速发展的这最后 150 年,我们都将把未来人类看成一个概念:从第二时代到第三时代的过渡。我们可能正处在两个时代之间的临界处。

因为间接沟通需要第三方身体部位或者数字设备,第二时代的最后阶段可以看作是实体设备的时代。在一个大脑作为设备的时代,你不需要随身携带任何东西,有身体,有衣服(如果你想穿的话),就足够了。

在伊隆思考巫师帽的时候,沟通的带宽与分辨率通常是他的重点。我们将在第六部分解释为什么。

首先,让我们来深入了解下大脑变成设备这个概念,并讨论下有着巫师帽的世界将会是怎样的。


当我们思考这些问题时,要记住一点,那就是这些都不会一下子出现。你不会突然就从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到脑袋里多了个「数字的第三层」,就像人们不会一夜之间就从苹果 IIGS 到 Tinder。巫师帽的时代会逐渐到来,而等到转变开始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将对这项技术习以为常,一切看上去也都会很普通。

证据就是现在就已经有了巫师帽时代的种种迹象,只是你还没注意到。今天我们周围就有很多人的大脑里装着电极,比如植入了人工耳蜗、视网膜以及深度大脑植入体:他们都是早期脑机接口的受益者。

接下来的进展重点将继续出现在恢复人体不同部位的受损功能上,也就是说,生活最先被数字大脑技术改变的将会是残疾人群体。随着专业型脑机接口服务越来越多的残疾人,大脑植入体将从一个边缘概念变成我们都将习以为常的东西,就像你说你朋友刚做了激光近视矫正手术,或者你奶奶刚装了一台心脏起搏器,没人会眨一下眼睛。

伊隆谈到了早期脑机接口能够帮助到的几类人:

这项技术将最先被用来修复由中风或者切除癌症病变引起的大脑损伤,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彻底失去了一些认知功能。

 

它能为四肢瘫痪或者截瘫的人提供一条从运动皮层到肌肉被激发处的神经分流管。它能够通过记忆增强帮助那些上了年纪、记忆出了问题、记不住孩子名字的人,能延长他们记忆正常发挥功能的时间。

 

这些是我们所有人年老后都可能有的脑部问题,解决这些问题带来的医学进步无疑是很有意义的。

作为一个祖父患有痴呆并在五年后就过世的人,我听了非常激动。

随着带宽增加,今天困扰数百万人的残疾将急剧减少。完全失明和完全耳聋的概念,无论是感觉器官还是大脑的问题,都正在被解决。如果有足够时间,他们能彻底恢复视觉或者听觉。

假肢,以及最终藏匿于你外衣下光滑的全身外骨骼,将非常好用,既会有对外的运动功能,也会有对内的感觉功能,所以瘫痪或者截肢对人们的生活将不会有很大的长期影响。

在阿尔兹海默病人中,记忆本身并没有消失,消失的是连接记忆的桥梁。高级的脑机接口能够帮助恢复这些桥梁或者其本身就能成为新的桥梁。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脑机接口将开始变成健全人群想要的东西。非常早期的采纳者很可能是有钱人,正如早期使用手机的那拨人。

这是戈登·盖葛。在 1983 年,重达两磅的大哥大差不多价值今天的 9000 美金。而现在超过一半的人有手机,而且每一部都比戈登·盖葛的烂手机好太多了。

随着手机越来越便宜,越来越好,它们从时髦、超前的新玩意儿变成了无处不在的东西。随着大脑接口也将走上同样的道路,我们将会看到很酷的玩意儿出现。

基于我从与伊隆、Ramez 和其他十几位神经科学家的对话中所学到的,我们来看看几十年后的世界可能会是什么样。发展的时间线以及可能实现的进展的先后顺序都还不能确定。而且当然了,以下一些预测肯定会有所偏离,正如以后这个领域肯定会有这里没提到过的进展,因为今天的人们还无法想象。

不过不少这些东西很可能会以某种形式发生,在某个时候,而且其中不少也许就在你有生之年。

我所听到的预测可以被分成两大类:沟通能力与内部增强。

巫师时代:沟通

运动沟通

在这里,「沟通」可以理解成人人沟通或者人机沟通。运动沟通是全部关于人机沟通的,就是之前提到过的「运动皮层作为遥控器」这一说法,只不过现在是一个更好的版本。

像许多未来可能的大脑接口种类,运动沟通将从残疾人士的复原和应用开始,而随着这方面的发展努力持续推进各种可能性,技术也将开始被用来为健全人士创造增强应用。同样的技术将使得四肢瘫痪的人利用他们的想法作为遥控器来移动仿生肢体,也能使任何人利用他们的想法作为遥控器来移动任何东西。

好吧,不能说任何东西,我不是指心灵感应,应该说任何被打造成能够通过大脑遥控使用的东西。但是在巫师时代,很多东西都会被造成这样。

你的汽车(或者任何那时的交通工具)将出现在你家门前,而你用大脑就能将车门打开。你走到家门前,大脑会开锁、打开大门(那时候所有的门都会带有传感器来接收运动皮层的指令)。你想喝咖啡,咖啡机就开始替你制作。当你走向冰箱,冰箱门会打开,等你拿了需要的东西走开后,它会自动关上。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你决定调低暖气、关灯,那些系统会感受到你的决定并自动进行调整。

这些东西都毫不费「力」或者毫不费「脑」,我们将得心应手,这一切感觉上就跟你移动眼球读这一句话一样在自动、下意识地进行。

人们将用想法来弹钢琴,还有造楼、控制方向盘。事实上,如果今天你正在开车,某个东突然跳到路中央你的前面,神经科学家认为,你的大脑早在你的意识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你的手去打方向盘之前就看到了它,并开始作出反应。但如果是你的大脑控制着方向的话,你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绕道开走了。

思想沟通

这就是我们上面已经讨论过的。你可能本能地会把思想对话等同于只是能在脑袋里听到各自声音的正常语言对话,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讨论过,文字是未经压缩过的想法压缩后的近似物,所以如果没这个必要,你为什么还要费事把想法转化成语言,忍受这过程中的失真呢?当你看电影时,脑袋里充满了各种想法,但里面有一个被压缩过的口头对话在进行么?很可能不会,你只是在思考罢了。思想沟通就是这样。

伊隆说:

如果我要把一个概念传达给你,你就算同意加入与我的心灵感应中来。除非你想给对话加入一些特色或者一些东西(比如笑声),不然你不需要动用语言。这种对话将会是概念上的互动,我们现在还很难想象这种程度。

就是这样,我们现在还很难真正理解和某人一起思考将会是什么样,因为从来没能尝试过。我们和自己进行思想交流,和其他人通过承载思想的语言进行沟通,这就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全部。

更诡异的是「团体思考」这个概念。在巫师时代,一场团体头脑风暴看上去会是这样:

当然了,他们不必在同一个房间。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组里的人可以在四个不同的国家,而没有任何外部设备作为辅助。

Ramez 写过团体思考可能给世界带来的影响:

那种沟通形式将会给创新的速度带来巨大影响,因为科学家和工程师将能更顺畅地合作。它也同样会对公共氛围带来革命性的影响,正如电子邮件、博客、Twitter 先后改变了公共对话一样。

今天合作这个概念指的就是两个及两个以上的人一起工作来做出一些个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很多时候,这种方式效果不错,但当你考虑到语言的「遗失在传播」中的现象,你就意识到团体思考会有效得多。

我问了伊隆一个每个人第一次听到思想沟通这个词时脑袋里蹦出来的一个问题:

所以,唔,每个人都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保证说不会。「人们没法看到你的想法,因为这需要你的允许。如果你不允许,这就不会发生。就像如果你不允许你的嘴巴说话,它就不会动。」吁……

你还可以跟电脑一起思考。不仅仅是发出指令,而是真正和电脑一起进行头脑风暴。你可以和电脑一起策划、作曲。

Ramez 提到可以把电脑作为一个想象合作者:

你可以想象点什么,然后电脑能够补充限制条件,因为它能更好地预测往后的情况或者分析实际模型,这样你就能得到反馈。

人们知道思想沟通后尤其担心的一点是个性可能因此丧失。这会不会让我们变成一个巨大的蜂巢头脑,每一个体的大脑只不过是其中一只蜜蜂?我聊过的专家几乎一致认为情况恰恰相反。当它为我们所用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协作中表现为一个整体,但到目前为止技术往往提升了人的个性。比起五十、一百、五百年前,今天人们表达个性、定制生活要容易得多。我们没理由相信,随着更多技术的进步,这个趋势不会继续。

多媒体沟通

就像思想沟通一样,试想如果你要描述一个梦想、一首一时卡在脑中的曲子,或者正在回味的一段记忆,直接把这件事传入对方头脑中,就像在电脑屏幕上演示给他们看一样,将让这个过程容易很多。

正如伊隆所说:

我可以想象一束花,而且脑海中对它的样子有非常清晰的画面。你需要用很多语言文字,还只能描述出这束花一个大概的样子。

如果一群工程师、建筑师或者设计师能够把各自脑海中的想法投射到屏幕上,而其他人直接在脑中进行修改,不用画草图(这个过程不仅要花更长时间,而且很可能无法避免地会丢失很多信息),那么他们可以多快设计出一座新的桥梁、大楼或者裙子?

如果莫扎特能够把音乐「想」到纸上,他能多写多少交响曲?有多少从未好好学习演奏乐器来把自己的音乐天赋发挥出来的莫扎特?

我之前看过一部不错的短篇动画电影,在视频下面,导演 Felix Colgrave 说这个片子花了他两年时间。其中有多少时间花在了构思上,又有多少时间花在了在软件中实现这些想法?也许在几十年后,我能看到从 Felix 脑中直播的动画。

情感沟通

情感是一个典型的语言很难准确描述的概念的例子。如果十个人说「我很难过」,实际上他们表达了十种不同的意思。在巫师时代,我们可能很快就会知道,人们感受的特定情感就像他们的外表或者幽默感一样独一无二。

作为沟通,这是可行的:当某人说他们感觉如何的时候,另一个人能够在情绪中心获取到这种感觉。这对同理心增强的未来的影响不言而喻。不过情感沟通还能用在娱乐等方面,比如电影能直接把它希望观众在观看时体会到的特定情感直接投放入他们的边缘系统中。这就是电影原声已经在做的事情,而将来它能用更直接的方式实现。

感觉沟通

这个就高能了。

目前唯二的两个作为向你脑袋里的「喇叭」——也就是听觉皮层——输入信息的两个麦克风是你的耳朵。唯二的被连到你脑袋里的投影仪——也就是视觉皮层——的两只摄像头是你的眼睛。你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感觉表面是你的皮肤。唯一能让你体验味觉的是你的舌头。

但通过同样的方式,我们现在可以把植入体放入人体内——比如耳蜗,于是听觉皮层有了一个不同的「麦克风」与之相连。如此发展下去,我们将能够让感觉输入信息从任何地方无线传入你的巫师帽,直接进入你的感觉皮层,就和现在你的感觉器官的作用方式一样。未来,感觉器官将只是你感觉输入源的其中一种,而且与你将会有的其他输入源相比,还是很普通的一种。

那输出呢?

现在,唯一能够播放耳朵输入的信息的喇叭是你的听觉皮层。只有你能看到眼睛捕捉到的东西,只有你能够感受到接触皮肤的东西,因为只有你能从与那些输入源相连的特定皮层接收反馈。而有了巫师帽,你的大脑能轻而易举地把输入信号输出你的脑袋。

所以,你将拥有感觉输入和输出的能力,或者同时兼备两种能力。这将使许多事情成为可能。

比如你在徒步,想要给丈夫看看途中的风景。没问题,只要想着向他发送大脑连接的请求。当他接受时,把你的视网膜信息连到他的视觉皮层上。然后他的眼前就会充满你所看见的风景,就好像他也在场。然后他向你请求连接其他感官,来获得更完善的体验,所以你把其他也连接上,他就能听到远处的瀑布,感受到拂面的微风,闻到树木的味道,当一只甲虫落在你手上时他甚至也跟着跳了一下。

在这三十秒钟的思想交流中,你俩共享的等同于就这片风景进行了一场五分钟的讨论,包括眼前风景令你想起你最喜欢的其他地方等等,以及分享他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他说他得回去接着做事,所以切断了除视觉之外的感觉连接。他把画面缩小到视野边上的一个画中画的小窗口,这样就能时不时看看更多的徒步情况。

外科医生能通过运动皮层控制机器解剖刀而不是用手拿着。她还能接收到解剖刀输入的感觉信息;刀就像是她的第十一根手指一样。所以这就像她的一根手指就是解剖刀,她能够不拿任何工具就进行手术,从而能在切割时有更精准的把控。

一位经验尚不丰富的外科医生如果要进行一项高难度的手术,她能请几位导师在她做手术时进场,通过她的眼睛观察手术过程,把指导或者建议「想」给她。如果出现了重大问题,其中一人可以就此接手,把自己的运动皮层连到她的输出源来控制她的双手。

当然了,我们再也不需要屏幕,因为你可以使视觉屏幕出现在你的视觉皮层上。或者带着你的所有感官观看一部 VR 电影。说到 VR,Oculus Rift 的制造者 Facebook 也正在深入这一领域。在一次对马克·扎克伯格有关 VR 的采访中, 对话在某个节点转向了脑机接口。

他说:

通过触摸你能够获取信息,这是触觉反馈的一小部分。长期来看,我们是否会喜欢手握遥控器这不不清楚,可能,我们只需要想一下而不是按按钮。

能够记录感觉输入信息意味着你也能记录、分享记忆,因为一段记忆从一开始就不过是先前感觉输入不那么准确的回放。或者你也可以重播记忆、实时体验。换句话来说,《黑镜》那一集中的情况很可能成真。

一名 NBA 球员可以在比赛开始前向他的粉丝发送直播邀请,让他们能够在他打球时通过他的眼睛来看、通过他的耳朵来听。而那些错过的人可以回头去录像中收看。

你可以在云端保存一段很棒的性爱经历往后再来回味;或者,如果你不是很在意个人隐私的话,可以发给朋友让他体验一番。(不用说,色情行业将在数字大脑的世界中蒸蒸日上。)

现在,你可以上 YouTube 免费观看几乎所有东西的第一手记录:这会把乔治·华盛顿吓个半死。但在巫师时代,你将能够真正地体验到几乎一切东西,还是免费的。奢华体验仅限于有钱人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Moran Cerf 还想到一个主意:也许球员大脑损伤会促使 NFL 改变规则,使球员的实际身体待在场边,通过控制一具人工身体上的运动皮层、用它的眼睛来看、用它的耳朵来听,来参与比赛。

我喜欢这个想法,觉得这比初看上去会更快发生。一方面,你仍然需要优秀球员来比赛,因为成为伟大运动员的重点在于他们的运动皮层、肌肉记忆,还有决策能力。但成为一名伟大运动员的另一个因素,也就是身体本身,在这里会变成人工躯体。

NFL 可以把所有参加比赛的人工身体做成一摸一样,来看看究竟谁的技巧最好;或者,他们也可以坚持人工身体完全匹配运动员的实际身体,尽可能地来模仿往日运动员用实际身体来比赛的情况。

无论哪种方法,如果规则真的变了,你可以想象,那时候人们会觉得之前运动员把自己脆弱的大脑置于比赛场上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

这样的事例我还能举出很多。在巫师帽世界,我们的沟通有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尤其当你把这些可能性相互结合的时候。而且,YY 起来还蛮好玩的。

巫师帽时代:互联网控制

沟通,也就是进出你大脑的信息流,只是巫师帽的其中一种作用。

一个全脑接口能够以任何方式刺激你大脑的任何部位;为了提供上述沟通事例中所涉及到的输入部分,它不得不具备这种能力,不过这种能力也让你对你大脑的控制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以下是未来的人们可能用到的几种方式:

实现双赢

通常你大脑中前额皮层和边缘系统之间的斗争,归根结底是因为两者都试图做他们认为对我们最好的事;只不过边缘系统在这点上搞错了,因为它还认为我们生活在五万年前的一个部落。

你的边缘系统之所以让你一下子吃掉九颗瑞士糖,不是因为它是个混蛋,而是因为:

  • 任何甜度高、有嚼劲的水果肯定含有很高的卡路里;
  • 接下来四天你可能再也找不到食物,所以只要有机会就应该多吃高卡路里的食物。

与此同时,你的前额皮层正带着惊恐的表情看着这一切「我们在干嘛?!」

但 Moran 相信,一个好的大脑接口能解决这个问题:

试想你在吃一个巧克力蛋糕。我们一边吃,一边给我们的认知器官喂数据。这些数据提供了蛋糕带给我们的愉悦。这份愉悦不在蛋糕本身里面,而来自我们的神经体验。我们很快就能够把感官欲望(蛋糕的体验)与深层的生存目的(营养)剥离开来。

如果能实现的话,「感官剥离」这个概念将非常有用。不摄入任何垃圾食品,你也仍然可以享受到食用它们的快感。相反,Moran 说,你摄入的将是「基于基因、正常菌群,或者其他因素为每个人定制的营养物质。饮食将从欲望的暴政中得到解放。」

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性、毒品、酒精以及其他让人身陷健康或其他问题的享乐方式。

Ramez Naam 谈到大脑接口能如何帮助我们培养时间方面的纪律性:

我们知道刺激大脑中正确的部位能引发困意或警惕性、饥饿感或饱腹感、坦然或刺激,快得就跟打开开关一样。或者,你可以在日程安排上设定一段程序。(Siri:让我一直睡到 7:30,只有非常重要的事才能打断。中午的时候,让我变饿吃午饭,不过要调低我对糖分的欲望。)

管理情绪失控

Ramez 还强调说,大量科学证据显示,情绪和失调与大脑中的化学物质变化有关。目前,我们靠吃药来进行改变,Ramez 解释了为什么直接的神经刺激是更好的选择:

药物进入大脑后随机分布,在各处碰到任何一个感受器就发生作用。对比之下,神经接口可以一次只刺激一片区域,能够实时控制,还能输出有关该区域情况的信息。

一旦我们能够更好地控制大脑中的活动,抑郁、焦虑、强迫症,以及其他失调也许很容易就被根除。

鼓捣你的感觉

想听听狗听到的声音么?很简单。我们能够听到的音调受制于我们耳蜗的尺寸,不过超出人耳范围的音调还是会被直接传入我们的听觉神经。

或者,你也许想要一种新感觉。你喜欢观鸟,希望每当有鸟在附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所以你买了一个红外线摄像头,通过鸟的热信号来发现它们的位置,并连上你的大脑接口,以某种特定方式刺激神经元,来提醒你鸟的出现并告知具体位置。我无法描述当它提醒你的时候是怎样的体验,所以我就用「感觉」或者「看见」这些词了,因为我只能想象到我们仅有的五种感觉。但未来将会有更多词来形容这些全新、有用的感觉。

你还可以调弱或者关闭部分感觉,比如疼痛。疼痛是身体告诉我们有问题需要解决的方式,但在未来,我们将选择以一种不那么痛苦的方式来获取这个信息。

扩充知识

小白鼠实验证据显示,通过准备好某些神经元来建立长期连接,将大脑学习速度提升两倍甚至三倍是可能的,。

你的大脑还将可以随时随地接触到全世界所有的知识。我跟 Ramez 讨论了将如何获取云端信息。我们把这过程拆分成四层能力,每一层都比上一层需要更高级的大脑接口:

第一层:我想知道一个事实。我向云端请求获取该信息,就像用我的大脑进行谷歌一样,然后答案以文字的形式出现在我脑海中。基本上跟我现在做的一样,除了这一切都将发生在大脑中。

第二层:我想知道一个事实。我向云端请求获取该信息,然后一秒钟之后我就知道了。其中没有涉及到阅读,这个过程更像是我从回忆中想起什么事。

第三层:我想知道这个事实的瞬间我就知道了。我甚至不知道它来自云端还是已经存在我脑中。我基本上可以把整个云端都当成我的大脑。我不是知道所有东西——我的大脑装不下这么多——但任何时候我想知道什么,我都能无缝、迅速地下载到我的意识中,就好像它一直在那里一样。

第四层:除了知道事实之外,我还可以以复杂的方式深入理解任何我想理解的事。我们讨论了《白鲸》这个例子。我能够把这部小说从云端下载到我记忆中,然后突然之间就像我已经读过整本书一样。我还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能够引用其中的片段,就主题进行讨论。

Ramez 认为给予足够时间,以上四个层次都是可能的,不过第四个层次尤其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实现,如果它可以实现的话。

所以给你脑袋戴上巫师帽这事儿差不多有五十个潜在的好处。现在我们来说说坏处。

巫师帽可怕的地方

和其他新技术的到来一样,当巫师时代来临的时候,世界上的混蛋会尽全力搞砸一切。

而这个时候风险尤其高。以下是一些可能发生的灾难:

网络暴民会更加猖狂。自从互联网诞生以来,世界上有暴民倾向的人就已经如鱼得水了。可以说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而一旦有了大脑接口,他们将变得更加猖狂。与他人联系更加紧密意味着很多好处,比如由于与各种人的接触变多同理心会上升,但也意味着很多坏处。就像互联网一样。坏人有更多机会来传播憎恨、建立可怕的联合组织。对 ISIS 来说,互联网简直是天赐良机,而一个大脑相连的世界将会成为更加有利的招募工具。

电脑崩溃。而且电脑还会有漏洞。通常这并不是世界末日,因为你可以尝试重启,而且即使它真的变成坨屎,你也可以换一台新电脑。但你不能换一个新脑袋。所以我们对此将采取更更更多的预防措施。

电脑被黑客攻击。只不过这次黑客还能获取你的思想、感觉,以及记忆。是很糟糕。

我的妈呀电脑会被黑客攻击。在上一点中,我在思考坏人侵入我的大脑来偷取信息这事儿。但大脑接口还可以用来输入信息。也就是说,一个聪明的黑客也许能够改变你的想法、你的选票、你的身份,或者让你去做一些你通常想都不会想的坏事儿。而你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发生。你会有强烈的意愿把选票投给某个候选人,而一小部分的你会怀疑是否有人操控了你的想法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意愿。最黑暗的可能性就是,一个 ISIS 类别的组织通过改变人们的想法来说服数百万人加入组织。这绝对是这篇文章里面最恐怖的一段话了。我们还是赶紧打住。

为什么尽管有很多混蛋,巫师时代还会是个好事儿

物理的进步让坏人能够制造核弹。生物的进步让坏人能够制造生化武器。汽车、飞机的发明带来了车祸、空难,导致每年上百万人的死亡。互联网使假新闻的传播成为可能,让我们更容易遭受网络攻击,让恐怖分子更方便招募成员,让犯罪分子无处不在。

然而,人们会选择撤销我们对科学的认识,回到骑马赶路、乘船渡河的日子,或是摆脱互联网么 ?

应该不会。

新技术总会带来危险,到头来总是会伤害许多人。但比起伤害的人,它似乎总是能帮到更多人。先进的技术几乎总是证明自己带来的是正向的结果。

人们总倾向于讨厌新技术的概念,因为他们担心这不健康,削弱了我们的人性。但正是同样的人,如果他们可以选择的话,通常都不考虑回到乔治·华盛顿那个时代:一半的儿童在五岁之前死去,对任何人来说去往世界的其他地方都是不可能的,人类暴行发生的数量比今天要多得多,全世界女性和少数族裔群体的权力远没有今天这么多,文盲和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也比今天多很多。

他们不愿意倒退 250 年,那正是人类历史上技术爆发最广泛的一次。听起来是一群对技术深表感恩的人嘛。然而他们的观点是:技术正在毁掉我们的生活,过去的人智慧多了,我们的世界要完蛋了,等等。我认为他们想得还不够。

所以,当谈论巫师时代将有的一长串危险时,他们表现得很糟,而且会继续如此,因为其中有些人甚至会把事态上升到令人作呕的暴行或灾难层面。但更大一部分好人会发动反攻,就像以往一样,然后一个巨型的「大脑安全」行业会应运而生。我打赌,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巫师时代的人们一秒钟都不会考虑回到 2017 年。


时间线

当各种专家相互矛盾的时候,我就知道大家其实都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通往巫师时代的道路的时间线就属于这样的情况之一。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人知道我们能在何种程度上让史蒂文森定律变得更像摩尔定律。

之前和不同人的对话带来了很多关于时间线的不同观点。一位神经科学家预测,在我有生之年就会有全脑接口。

马克·扎克伯格说:

如果 25 年内,我们还没有在用大脑向电脑输入信息上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会非常失望。

而认为所需时间更长的预测之一来自 Ramez Naam。他认为五十年内人们都不太可能出于非残疾的原因开始安装脑机接口,而全面采用则需要更长时间。

他说:

我希望我是错的,我希望伊隆能够改变这条曲线。

当我问伊隆他对时间线的看法时,他说:

我认为我们离这玩意儿被健全人群使用的时候差不多还有八到十年……不过很重要的是,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监管批准的时间,以及我们的设备在残疾人群上面表现如何。

在另一次讨论中,我问他为什么进入生物技术的这个分支而不是遗传学。他回答说:

遗传学太慢了,问题在这儿。一个人成年需要二十年。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许多在这个挑战领域工作的人这么做是出于不同的动机,但我聊过的很少是觉得被紧迫性所驱动。

伊隆急着让我们进入巫师时代是 Neuralink 拼图中的最后一块。最后一个需要填的方框:

对于伊隆的公司来说,总会存在某个「目标实现的结果」,这才是他创办这家把自身目标与人类的美好未来关联起来的公司的真正原因。在 Neuralink 这个例子中,这是一家需要你站在高处来理解的公司。但在上面看到这片风景后,我们接下去最后一段征程就算准备万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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